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X70n1395_p0573c05║   　　No. 1395-A
X70n1395_p0573c06║   　　 方山和尚語錄序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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X70n1395_p0573c08║   夫逸世 之 秘藏于珍者。無如煬帝之 珠。卞和之 璧。而
X70n1395_p0573c09║   極至之 矣。適壬申秋。余 過檇李。訪晦岳兄 於長塘李
X70n1395_p0573c10║   庄齋中。茶敘間。即示方山祖錄。余 展讀。撫几而歎曰。
X70n1395_p0573c11║   真世 間之 珍者耶。若將珠玉比擬。不過在世 之 一 流
X70n1395_p0573c12║   常物耳。我方山祖錄。寔淑世 之 真燈。照耀昏衢。況言
X70n1395_p0573c13║   言見諦。字字超宗。又從我天台夢颿測兄 獲之 亦甚
X70n1395_p0573c14║   奇焉。爰測兄 初 遊台鴈時。偶 於破院古佛像 座下。廢
X70n1395_p0573c15║   藏書中。見其杇蠧之 餘。字義璨然奪目。近閱之 語句
X70n1395_p0573c16║   絕群。再 閱之 乃寶祖錄也。即命筆謄之 。恨其帙貝腐
X70n1395_p0573c17║   爛。不堪任手。首尾脫落。僅 得十之 一 二 。深為可惜。置
X70n1395_p0573c18║   諸篋中。迄今十餘載矣。測兄 與晦兄 。皆里人也。康熈
X70n1395_p0573c19║   辛未春。訪晦兄 于龍淵。盤桓月餘。訊其祖源歷代 機
X70n1395_p0573c20║   語。乃出寶祖錄示之 曰。此君家物也。晦兄 驚喜。秉爐
X70n1395_p0573c21║   拜誦。何 止煬珠卞璧之 出現于世 也哉。煬珠卞璧。葢
X70n1395_p0573c22║   世 間希有之 珍也。而我祖法語。寔出世 間無上之 大
X70n1395_p0573c23║   寶也。晦兄 告余 曰。今我妙雲法叔。欲捐衣鉢之 資。謀
X70n1395_p0573c24║   付諸梓。以 廣流傳。乞一 言以 表我祖語錄所得奇緣。
X70n1395_p0574a01║   俾 後之 讀是錄者。抑知夢颿兄 於遊山玩水之 際遇
X70n1395_p0574a02║   古人言句。不肯輕易放過。而又持歸于余 。令彼分門
X70n1395_p0574a03║   列 戶之 徒。特勢 凌孤之 輩。以 曉前 人用心之 處之 不
X70n1395_p0574a04║   自欺也。余 曰。然。誠哉是言也。吾雖不敏。誼不容辭。抵
X70n1395_p0574a05║   暮掉歸梵受客窓。篝燈勉 就。未易言敘也。容質之 瑞
X70n1395_p0574a06║   巖古佛方山祖。慧寂光 分鑑余 可否。
X70n1395_p0574a07║   　住 南嶽兜 率弁山三葉棄人氏智安拜首題并書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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X70n1395_p0574a11║   　　No. 1395
X70n1395_p0574a12║   台州府瑞巖淨土禪寺方山文寶禪
X70n1395_p0574a13║   師語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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X70n1395_p0574a15║   　　　　嗣法門人　　先覩　祖燈　等錄
X70n1395_p0574a16║   　　　　楚黃大石山十六 世 孫　機雲　編
X70n1395_p0574a17║   　　　　古齊大悲寺十五 世 孫　真雄　梓
X70n1395_p0574a18║   據室。升夫子之 堂者。聞其道。升老君之 堂者。觀其好
X70n1395_p0574a19║   入 山僧 之 室者。覔甚椀。以 柱杖連卓三下。
X70n1395_p0574a20║   上堂。諸聖情存。見網難透。不立階級。入 步無門。般若
X70n1395_p0574a21║   之 智常明。真如之 體獨露。諸方學者。心地不明。皆因
X70n1395_p0574a22║   邪師雜糅。如蚕作繭。似 虵戀窟。自謂到 家。不肯見人。
X70n1395_p0574a23║   間有聰明。以 意識卜度。儱侗真如。瞞頇佛性。誠可憫
X70n1395_p0574a24║   哉。
X70n1395_p0574b01║   結制 上堂。煽烈燄於大千界內。直下片雲飛舞。舉鉗
X70n1395_p0574b02║   錘於妙密場中。就裡點鐵成金。赤沙灘上。杖林山中。
X70n1395_p0574b03║   箇箇飡砒霜。飲鴆毒。冰稜上走。劍 刃 上行。所謂鑊湯
X70n1395_p0574b04║   無冷處。汝等抱定枯桐。守住 死灰。何 日豆爆。西菴今
X70n1395_p0574b05║   日。為汝爐內添炭。好著精彩。
X70n1395_p0574b06║   上堂。震聲一 喝曰。此第一 義諦。一 彈指頃。頓空塵劫 。
X70n1395_p0574b07║   不涉津梁。直入 寶所。為甚。落在古田和尚椎下。眾中
X70n1395_p0574b08║   有辨得出者麼。(問答不錄)乃舉。臨濟示眾曰。有時奪
X70n1395_p0574b09║   人不奪境。有時奪境不奪人。有時人境俱 奪。有時人
X70n1395_p0574b10║   境俱 不奪。師曰。奪也。山青水淥。李白桃紅。不奪也。山
X70n1395_p0574b11║   青水淥。李白桃紅。且道。奪也如何 。不奪也如何 。良久 。
X70n1395_p0574b12║   喝一 喝云 。等閒拔却定心劍 。依舊眉毛眼上橫。
X70n1395_p0574b13║   冬至上堂。二 儀 之 大。可以 章程測也。三光 之 動 。可以
X70n1395_p0574b14║   圭表度也。雷霆之 聲。可以 鍾鼓傳也。風雨之 變。可以
X70n1395_p0574b15║   音律叶也。夫有象可觀。不能匿其量。有光 可見。不能
X70n1395_p0574b16║   隱其迹。有聲可聞。不能藏其響。有色可察。不能滅其
X70n1395_p0574b17║   性。故天地陰陽之 理難明。猶可以 術數揆。而人物性
X70n1395_p0574b18║   情之 妙。不可以 意識測。所以 千聖疊興。萬賢繼起。橫
X70n1395_p0574b19║   說竪說。顛說倒說。金剛 圈。栗棘蓬。種種說。只要諸人。
X70n1395_p0574b20║   直下承當。西菴今日。將五 臟六 腑。一 齊吐出。亦要諸
X70n1395_p0574b21║   人識得是西菴長老。肚裡底東西。
X70n1395_p0574b22║   上堂。參禪不貴明心。誦經豈圖達理。卞和抱璞而泣。
X70n1395_p0574b23║   愁雕鑿之 無功 。墨子握絲而悲。嘆紛紜之 自起。忘功
X70n1395_p0574b24║   絕謂。所貴出身有路。
X70n1395_p0574c01║   上堂。螻蟻無言而能辨事 。蒼蠅無識而能辨臭。佛是
X70n1395_p0574c02║   覺義。法是句義。無孔鐵鎚。與毡拍板。還肯成佛否。
X70n1395_p0574c03║   上堂。達磨面壁。不會唐言。魯祖面壁。不會甚麼。大眾。
X70n1395_p0574c04║   者裡薦得。發越朕兆 未形底消息。提持佛祖既令底
X70n1395_p0574c05║   權衡。直得虗空肅啟。大地瞻依。零丁子。懶瓚翁。一 跛
X70n1395_p0574c06║   一 跌。退身於娑羅峰頭。寒山兄 。拾得弟。相呼相喚。踏
X70n1395_p0574c07║   步于石梁橋畔。一 出山去。永不回來。何 故。將謂鬍須
X70n1395_p0574c08║   赤。更有赤鬚鬍。
X70n1395_p0574c09║   上堂。靈山會上。草深一 丈 。少室峰前 。雪深三尺。膠柱
X70n1395_p0574c10║   鼓瑟。只許兩人。
X70n1395_p0574c11║   上堂。廣額擲刀 。立錐無地。龍女獻珠。瞻顧猶多。衲僧
X70n1395_p0574c12║   門下。獨脫無依。寸絲不挂。又作麼生。
X70n1395_p0574c13║   上堂。大唐國中。盡是噇酒糟漢。瑞巖者裡。要個不會
X70n1395_p0574c14║   禪底作國師。甚處得來。
X70n1395_p0574c15║   上堂。三關既透。何 必竊符。別 出奇兵 。先勘 公 驗。
X70n1395_p0574c16║   上堂。白雲道。端的得一 回汗出。一 莖草上。現出瓊樓
X70n1395_p0574c17║   玉殿。端的一 回汗不出。瓊樓玉殿。被一 莖草遮却。白
X70n1395_p0574c18║   雲老子。如斯告報。將謂藏盡楚天月。猶存漢地星。瑞
X70n1395_p0574c19║   巖則 不然。端的得一 回汗出。填溝塞壑。端的一 回汗
X70n1395_p0574c20║   不出。繫包 頂笠。朝遊暮住 。不妨自怡自悅。因甚如此。
X70n1395_p0574c21║   不見道。庭前 生瑞草。好事 不如無。
X70n1395_p0574c22║   上堂。舉洞山示眾云 。秋初 夏末。兄 弟東去西去。直須
X70n1395_p0574c23║   向萬里無寸草處去。只如萬里無寸草處。作麼生去。
X70n1395_p0574c24║   後有僧 舉似 石霜。霜云 。出門便 是草。洞山云 。大唐國
X70n1395_p0575a01║   裡能有幾人。國清和尚曰。一 人舌上有十字關。一 人
X70n1395_p0575a02║   脚下有五 色線。撿點得出。與你一 緉草鞋。師曰。二 尊
X70n1395_p0575a03║   宿。一 人頭戴三山。一 人脚踏四海。相到 不相知。國清
X70n1395_p0575a04║   老人恁麼道。是成褫語。草本猶未拈出。萬里無寸草
X70n1395_p0575a05║   處且置。只如石霜道。出門便 是草。意在何 如。撿點得
X70n1395_p0575a06║   出。與你白銀二 兩。
X70n1395_p0575a07║   上堂。舉僧 問雲門。秋初 夏末。前 途忽有問。將何 祗對。
X70n1395_p0575a08║   門云 。大眾退後。云 過在甚處。雲云 。還我九十日飯錢
X70n1395_p0575a09║   來。國清和尚云 。入 虎穴探虎子。也不易者僧 。爭奈死
X70n1395_p0575a10║   在平地上。大眾。要識雲門麼。一 脚短。一 脚長。師曰。敲
X70n1395_p0575a11║   虗空出骨髓。剖微塵出經卷。衲僧 本分生涯。者僧 既
X70n1395_p0575a12║   入 龍門。不諳水勢 。只為分明極。返令所得遲。大眾。要
X70n1395_p0575a13║   識雲門麼。試看國清道的。
X70n1395_p0575a14║   上堂。不是心。不是佛。不是物。突出難辨。名不得。狀不
X70n1395_p0575a15║   得。類不得。笑殺旁觀。大眾。瑞巖老漢。與你諸人灑灑
X70n1395_p0575a16║   落落去也。擲下拂子云 。青山只解磨今古。流水何 曾
X70n1395_p0575a17║   洗是非。
X70n1395_p0575a18║   上堂。舉國清和尚云 。五 峰影裡。雙澗聲中。有大寶藏。
X70n1395_p0575a19║   八 面玲瓏。諸人在此著到 。許多時節。因甚眼看不出。
X70n1395_p0575a20║   只說不通。山僧 今日。直下打開去也。竪柱杖云 。者個
X70n1395_p0575a21║   是秘魔一 把叉。橫拄杖云 。者個是道吾一 柄劍 。打三
X70n1395_p0575a22║   圓相云 。者個是雪峰三個木毬。阿呵呵。且不是。曹溪
X70n1395_p0575a23║   路上剎竿頭。風動 幡幡動 風。自南自北。自西自東。師
X70n1395_p0575a24║   曰。百千三昧。無量法門。若作一 句說。佛祖吞聲。不作
X70n1395_p0575b01║   一 句說。累他千聖。總不恁麼。又是不說而說。且說。又
X70n1395_p0575b02║   說個甚麼。莫若真實告報與大眾。作個撇脫。驀拈拄
X70n1395_p0575b03║   杖云 。者個是瑞巖拄杖。喚甚麼作秘魔叉。道吾劍 。又
X70n1395_p0575b04║   喚甚麼作雪峰毬。國清老人恁麼道。畢竟風動 旛。旛
X70n1395_p0575b05║   動 風。瑞巖喫盡娘生。只到 得者裡。大眾珍重。
X70n1395_p0575b06║   上堂。舉溈山云 。行脚高士。直須向聲色裡坐。聲色裡
X70n1395_p0575b07║   臥。踈山出云 。如何 是不落聲色句。溈竪起拂子。山云 。
X70n1395_p0575b08║   此猶是落聲色句。溈便 歸方丈 。山不契。遂辭香嚴。嚴
X70n1395_p0575b09║   云 。何 不且住 。云 某甲與和尚無緣。云 有何 因緣不契。
X70n1395_p0575b10║   山舉前 話。嚴云 。某甲有個語。云 道甚麼。云 言發非聲。
X70n1395_p0575b11║   色前 不物。山云 。元 來此間有人。師兄 。去後有個住 處。
X70n1395_p0575b12║   某甲却來相伴 。溈至晚問嚴。矮闍黎在麼。云 已去了 。
X70n1395_p0575b13║   溈云 。向你道甚麼。云 某甲亦曾對他來。溈云 試舉看。
X70n1395_p0575b14║   云 言發非聲。色前 不物。溈云 。他道甚麼。云 他深肯之 。
X70n1395_p0575b15║   溈失笑云 。我將謂矮子有長處。元 來只在者裡。此子。
X70n1395_p0575b16║   向後有個住 處。近山無柴燒。近水無水喫。師云 。溈山
X70n1395_p0575b17║   踞虎頭。只知有後。香嚴把虎尾。只知有前 。正眼看來。
X70n1395_p0575b18║   二 尊宿總出矮闍黎縵天網子不得。汝若不信 。三十
X70n1395_p0575b19║   年後。有人證明。
X70n1395_p0575b20║   全 真道士請上堂。千斤石輥水上浮。四兩葫蘆沉到
X70n1395_p0575b21║   底。火燒狗尾猪頭焦。南辰竄入 北斗裡。汝等諸人。者
X70n1395_p0575b22║   裡具 得一 雙眼。不但 本命元 辰。有個落處。四威儀 中。
X70n1395_p0575b23║   著著有出身之 路。
X70n1395_p0575b24║   上堂。破沙盆挨拶不開。花藥籃收拾不起。忽遇籌策
X70n1395_p0575c01║   不到 的□步上前 。掇轉彝鼎。同致太平。□大梵天王。
X70n1395_p0575c02║   口喃喃□道。汝等雖有坐具 地。也要善護念諸菩薩。
X70n1395_p0575c03║   山僧 聞得。驀頭與他一 棒。天王道。俊 哉好拄杖。不是
X70n1395_p0575c04║   我等。大難承當。雖是恁麼見解。略較些子。
X70n1395_p0575c05║   上堂。碧桃愛春風。黃菊喜秋雨。驀拈拄杖云 。者個不
X70n1395_p0575c06║   涉春秋。活如龍。雄如虎。卓一 卓云 。者裡也有權。也有
X70n1395_p0575c07║   實。也有照。也有用。諸仁者作麼生商量。時有僧 出便
X70n1395_p0575c08║   喝。師打云 。你也不怕旁觀者哂。僧 擬議。師又打。
X70n1395_p0575c09║   圓華嚴經上堂。如經所云 。無少法為智所入 。亦無少
X70n1395_p0575c10║   智而入 於法者。是以 架一 智箭。破眾魔軍。揮一 慧刀 。
X70n1395_p0575c11║   斬諸疑網。斯乃妙悟之 力 。倘或未然。雖修 智慧。不入
X70n1395_p0575c12║   圓常。縱□行門。惟增我慢。葢未達一 際之 門。是名圓
X70n1395_p0575c13║   覺法。亦名我慢幢。若是妙悟真宗。頓契一 乘。必須福
X70n1395_p0575c14║   慧兩圓。行解俱 到 。舉一 步。直蹈毗盧頂上。彈一 指。徧
X70n1395_p0575c15║   遊百億 國中。現菩薩種種身雲。成就盡佛世 界無量
X70n1395_p0575c16║   無邊之 勝事 。果能如此。舉足下足。無非福城。入 林出
X70n1395_p0575c17║   林。總是妙峰。依文殊大智海。獅子哮吼。入 普賢毛孔
X70n1395_p0575c18║   中。象王回顧。開彌勒 之 樓閣。法法頭頭而不捨。示觀
X70n1395_p0575c19║   音之 慈相。塵塵剎剎以 交輝。苟非其人。且看善財最
X70n1395_p0575c20║   初 參的。德雲比丘。為甚麼在別 峰相見。者裡看得透。
X70n1395_p0575c21║   我為你保 任此事 。終不虗也。
X70n1395_p0575c22║   小參。參禪學道。乃出世 第一 大事 。要了 脫生死。須具
X70n1395_p0575c23║   擇法眼。辨邪正。識好惡。取友要端。互 相策發。昔南公
X70n1395_p0575c24║   在泐潭會下。雲峰一 見。稱為道器。惜未受本色鉗錘。
X70n1395_p0576a01║   一 日會遊西山。夜話雲門法道。峰曰。泐潭雖是雲門
X70n1395_p0576a02║   之 後。其法道則 異矣。南公 詰其所以 異。峰曰。雲門如
X70n1395_p0576a03║   九轉丹 砂。點鐵成金。泐潭如藥汞銀。徒可玩。入 煆則
X70n1395_p0576a04║   流去。南怒以 枕擊之 。明日雲峰謝過。又曰雲門氣宇
X70n1395_p0576a05║   如王。甘死語下乎。泐潭有法授人。死語也。死語豈能
X70n1395_p0576a06║   活人乎。即背去。南公 挽之 曰。若如是。則 誰可汝意。峰
X70n1395_p0576a07║   曰。石霜圓手段出諸方。子宜見之 。不可後也。南公 見
X70n1395_p0576a08║   石霜。果於言下開解。假使南公 不遇雲峰。而雲峰器
X70n1395_p0576a09║   識有差。南公 履踐安有此。又如夾山上堂。有僧 問如
X70n1395_p0576a10║   何 是法身。曰法身無相。如何 是法眼。曰法眼無瑕。適
X70n1395_p0576a11║   道吾在旁失笑。夾山下座。叩其所以 。吾曰。和尚一 等
X70n1395_p0576a12║   出頭人。未有師在。山即茫然自失。意欲道吾說破。吾
X70n1395_p0576a13║   遂指參船子。果於船子處大悟。假道吾若無如是眼
X70n1395_p0576a14║   目。則 夾山安有此。此老信 力 不如。法眼不正。縱遇良
X70n1395_p0576a15║   友。亦當面錯過。且師家垂手接人處。各各不一 。如臨
X70n1395_p0576a16║   濟德山。一 人用棒。一 人行喝。石鞏架箭。魯祖面壁。禾
X70n1395_p0576a17║   山打鼓。雪峰弄虵。雖行處各異。然到 家則 一 。汝等諸
X70n1395_p0576a18║   人。既在者裡。相集辨道。了 脫生死。第一 要性燥。器度
X70n1395_p0576a19║   要鴻大。不可卑小。昔山僧 偶 閱壇經。見玄覺到 曹溪。
X70n1395_p0576a20║   繞祖三匝。振錫一 下。卓然而立。祖曰。夫沙門者。具 三
X70n1395_p0576a21║   千威儀 。八 萬細行。大德自何 方來。生大我慢。曰生死
X70n1395_p0576a22║   事 大無常迅速。祖曰。何 不體取無生。了 無速乎。曰體
X70n1395_p0576a23║   即無生。了 本無速。祖曰。如是如是。覺方具 威儀 。禮拜
X70n1395_p0576a24║   即辭。祖曰。返太速乎。曰本自非動 。豈有速耶。祖曰。誰
X70n1395_p0576b01║   知非動 。曰仁者自生分別 。祖曰。汝甚得無生之 意。曰
X70n1395_p0576b02║   無生豈有意耶。祖曰。無意誰當分別 。山僧 於此。通身
X70n1395_p0576b03║   慶快。如獲舊物。不勝踴躍。遂舉黃梅衣鉢因緣。問鞏
X70n1395_p0576b04║   禪師曰。既不會佛法。為甚又紹祖位 。鞏曰。不但 祖師。
X70n1395_p0576b05║   大有人不會佛法。亦紹祖位 。山僧 當日乍 入 其道。鞏
X70n1395_p0576b06║   老入 泥入 水來。引導山僧 。可謂血心片片。山僧 不識
X70n1395_p0576b07║   好惡。當面錯過。故又問。和尚還紹祖位 否。鞏老曰。若
X70n1395_p0576b08║   紹祖位 。即會佛法。此時雖然不會鞏老意思。幸具 信
X70n1395_p0576b09║   力 。大起疑情。必要討個明白。即求芟染。與天界日兄 。
X70n1395_p0576b10║   結伴 參見數員知識。雖無利 益。實賴東敲西擊之 力 。
X70n1395_p0576b11║   在育王有僧 持佛鑑上堂語至。一 見知為本色道流。
X70n1395_p0576b12║   心心念念。想去見他。一 日忽聞朝廷旨下。詔住 徑山。
X70n1395_p0576b13║   其心喜之 。不數月。杖錫果駐徑山。時與日兄 相依極
X70n1395_p0576b14║   久 。凡佛祖公 案。一 一 會盡。惟不會四方八 面來的因
X70n1395_p0576b15║   緣。請益至再 。終不為說。教令返觀自看。不期佛鑑示
X70n1395_p0576b16║   疾。山僧 同眾。請鑑遺偈。鑑乃執筆顧山僧 。而書偈曰。
X70n1395_p0576b17║   來時空索索。去也赤條條。更要問端的。天台有石橋。
X70n1395_p0576b18║   山僧 稟命。往謁斷橋老師於國清。每每入 室應機。了
X70n1395_p0576b19║   無留礙。老師笑而不語。山僧 發急不已。凡入 室請益。
X70n1395_p0576b20║   屢蒙賜棒。一 日甚是迷悶。危坐寮中。忽覩同寮僧 拿
X70n1395_p0576b21║   紙燭將進門。面前 豁然。平生寶惜。一 時沒有了 。頓覺
X70n1395_p0576b22║   身心如琉璃一 般。山河大地亦如琉璃相似 。內外明
X70n1395_p0576b23║   徹無纖毫隔礙。始知老師垂手處。脚跟下好與二 十
X70n1395_p0576b24║   拄杖。次早入 方丈 。通其所得。老師一 氣舉了 數則 公
X70n1395_p0576c01║   案。勘 驗山僧 。一 一 答了 。又舉萬法歸一 話。又答了 。老
X70n1395_p0576c02║   師只是不肯。復招近前 。以 手作砍勢 云 。侍 者你到 底
X70n1395_p0576c03║   欠者一 刀 在。山僧 憤然走出。大聲呌屈。老師只是不
X70n1395_p0576c04║   肯。齋畢。普請擇菜次。老師少刻 到 。見山僧 手也懶動 。
X70n1395_p0576c05║   遽問擇得乾淨麼。對曰。乾淨極了 。老師伸 手。向籃內
X70n1395_p0576c06║   拾起一 莖莧根。擲在山僧 面前 。曰者是甚麼。山僧 於
X70n1395_p0576c07║   此脫然無礙。老師撾鼓陞堂。謂眾曰。寶侍 者徹也。移
X70n1395_p0576c08║   單入 首座寮。從此也不疑佛。不疑祖。五 家宗旨。千七
X70n1395_p0576c09║   百則 公 案亦不疑。也到 與麼田地。纔成得個無事 人。
X70n1395_p0576c10║   優 游天地間。真個逍遙。真個快樂。世 出世 間。無有一
X70n1395_p0576c11║   物可比。汝等諸人好心學道。須到 恁般田地。方可休
X70n1395_p0576c12║   歇。若不到 恁般田地。切忌中止化城。汝等做 工夫。起
X70n1395_p0576c13║   疑情。不妨取信 古人言句。所貴無別 。只在提持話頭。
X70n1395_p0576c14║   不要看死句。如趙州見僧 參問。曰上座曾到 此間否。
X70n1395_p0576c15║   曰曾到 。州曰。喫茶去。又僧 參。州問曾到 此間否。曰不
X70n1395_p0576c16║   曾到 。州曰喫茶去。院主 曰。和尚曾到 此間也喫茶。不
X70n1395_p0576c17║   曾到 此間也喫茶。州喚院主 。主 應諾。州曰。喫茶去。此
X70n1395_p0576c18║   皆活句也。又有僧 問西來意。州曰。庭前 栢樹子。其僧
X70n1395_p0576c19║   曰。和尚莫將境示人。州曰。不將境示人。曰如何 是祖
X70n1395_p0576c20║   師西來意。州曰庭前 栢樹子。此亦活句也。汝等須信
X70n1395_p0576c21║   吾言。但 恁麼用心。密密看去。時時返觀。刻 刻 覺察。倘
X70n1395_p0576c22║   話頭見前 。便 乃和身拶入 。如不見前 。頻頻舉起。看是
X70n1395_p0576c23║   甚麼道理。我却不會。就向不會處。一 念萬年。萬年一
X70n1395_p0576c24║   念。於此討個明白。不到 古人田地。誓不休歇。夫人生
X70n1395_p0577a01║   天地。諸行無常。動 轉施為。是生滅法。若無禪定工夫。
X70n1395_p0577a02║   而發解佛祖妙理。終難神契。古人聞有恁般事 。把住
X70n1395_p0577a03║   繩頭。站定脚跟。或看個父母未生前 。或看個青州布
X70n1395_p0577a04║   衫。或看萬法歸一 。或看麻三斤話頭。如大將軍攝印
X70n1395_p0577a05║   登壇。操持發縱。生殺隨宜。死生在頃刻 。掃蕩欃槍。坐
X70n1395_p0577a06║   享大平。汝等做 工夫。果能如此。穿過銀山鐵壁。轉箇
X70n1395_p0577a07║   身來。回眸一 看。不獨父母未生已前 消息。即庭前 栢
X70n1395_p0577a08║   樹子。青州布衫。三斤麻。乾屎橛。及五 宗旨趣。都是自
X70n1395_p0577a09║   家屋裡底。至於發一 言。吐一 辭。與古人不別 。喜笑怒
X70n1395_p0577a10║   罵。無非般若至理。所以 竺乾本師。愍物興慈。向火宅
X70n1395_p0577a11║   內。垂手說法四十九年。談經三百餘會。曲盡老婆心。
X70n1395_p0577a12║   末上拈花。展轉相傳。烜赫至今。足下兒孫千波萬浪。
X70n1395_p0577a13║   一 波闊一 波。一 浪高一 浪。莫可測其涯涘。古人脚上
X70n1395_p0577a14║   也刺。手上也刺。逢咽喉也刺。就地彈。就窠子裡彈。喝
X70n1395_p0577a15║   起來青天彈。者般漢將謂手眼通身。若值明眼人。可
X70n1395_p0577a16║   發一 笑。何 故聻。要將祖宗閒家具 。拈向當陽。如天普
X70n1395_p0577a17║   葢。似 地普擎。直得虗空緘口。須彌結舌。此猶是轉句。
X70n1395_p0577a18║   未為衲僧 極則 。若論此事 。如萬仞 巖頭相撲。放著手
X70n1395_p0577a19║   直窮到 底。驀拈拄杖云 。瑞巖放著手。汝等還曾到 底
X70n1395_p0577a20║   也未。擲拄杖云 。見處精明堪紹續。洞觀妙理要虗玄。
X70n1395_p0577a21║   小參。古人有時建立。有時掃蕩。有時掃蕩中建立。有
X70n1395_p0577a22║   時建立中掃蕩。汝等諸人。還會者消息磨。若會。出眾
X70n1395_p0577a23║   說道理看。不然。也須百草頭薦取祖師。紅塵裡識認
X70n1395_p0577a24║   天子。且個裡原有極趣。豈凡情所測。古人謂。此事 眨
X70n1395_p0577b01║   上眉毛即錯過。擬議思量。白雲萬里。故曰。目前 無法。
X70n1395_p0577b02║   意在目前 。不是目前 法。非耳目之 所到 。此事 如得處
X70n1395_p0577b03║   不真。見處不的。須欲優 孟抵掌。不可得也。靈機獨脫。
X70n1395_p0577b04║   大用現前 。不存軌則 。正令全 提。直示當人。豈容安頓。
X70n1395_p0577b05║   若欲天旋地斡。徹古窮今。直須壁立萬仞 。把住 繩頭。
X70n1395_p0577b06║   掀翻翳跡。瞥然而起。使默照者。到 者裡湊泊不得。逐
X70n1395_p0577b07║   妄者。到 者裡入 步無門。果能如此。一 了 百當。纖塵不
X70n1395_p0577b08║   立。饑便 飡。渴便 飲。日則 起。夜則 眠。忽于不經意處。廓
X70n1395_p0577b09║   爾洞明。始知古人誠不我欺也。雖得如許境界。正要
X70n1395_p0577b10║   遇人。若不遇人。只好倚門傍戶。所以 數千里之 鯤。化
X70n1395_p0577b11║   為九萬里之 鵬。必藉南冥 之 息。若坳堂之 水。置杯則
X70n1395_p0577b12║   膠。匪可同日而語乎。然衲僧 氣索。鼻孔軒昂。汝等若
X70n1395_p0577b13║   以 見聞覺知解會。與道懸殊。必須親到 親證。只以 解
X70n1395_p0577b14║   心湊泊。他日太陽。乃被寸雲掩却。莫言不道。
X70n1395_p0577b15║   小參。離四句。絕百非。直得藏頭白。海頭黑。置箇事 向
X70n1395_p0577b16║   上提持。智者猶迷。達人虧半。引領符冥 。宗說差異。把
X70n1395_p0577b17║   一 句函 天葢地。換斗移星。正當恁麼時。進前 一 步。莫
X70n1395_p0577b18║   若退後一 步。進一 步窄。退一 步寬。寬則 足以 有容。諸
X70n1395_p0577b19║   人不須別 求。要信 自心是佛。佛是自心。自心即是佛
X70n1395_p0577b20║   心。佛心即是自心。自心顯現。湛然常住 。無變無遷。無
X70n1395_p0577b21║   動 無搖。無去無來。無增無減。故曰如如佛。昔迦葉所
X70n1395_p0577b22║   契。契此心也。世 尊所傳。傳此心也。達磨直指人心。見
X70n1395_p0577b23║   性成佛。二 祖斷臂安心。所指者此心。所安亦此心也。
X70n1395_p0577b24║   即此心之 外。別 無法求。夫求無上大道。先明自心。自
X70n1395_p0577c01║   心若明。心外無別 佛。佛外無別 心。心佛一 如。不取善。
X70n1395_p0577c02║   不捨惡。淨穢兩途。俱 不依怙。不取不捨之 心。念念現
X70n1395_p0577c03║   前 。故三界唯心。萬法唯識。古人有言。凡所見色。皆是
X70n1395_p0577c04║   見心。心不自心。因色故有。汝但 隨時言說。即事 即理。
X70n1395_p0577c05║   都無所礙。菩提道果。亦復如是。於心所生。即名為色。
X70n1395_p0577c06║   知色空故。生即不生。若了 此意。乃可隨時穿衣喫飯。
X70n1395_p0577c07║   水邊林下。保 養聖胎。春到 鳥棲無影樹。時來花發不
X70n1395_p0577c08║   萠枝。到 如是田地。拓條拄杖。三曲四曲。拽個布袋。七
X70n1395_p0577c09║   零八 碎。或向三叉路口。盤結草菴。熟炊松粉。接待往
X70n1395_p0577c10║   來。或向十字街頭。全 身放倒。和泥合水。隨類演化。或
X70n1395_p0577c11║   向孤峰頂上。罪石誅茅。搆樹為梁。風月同住 。猿猱共
X70n1395_p0577c12║   遊。此樂何 極。拈一 句施一 機。塵塵剎剎。全 彰本地風
X70n1395_p0577c13║   光 。法法頭頭。適絕兩邊功 用。末後超然自脫。如水歸
X70n1395_p0577c14║   水。似 空合空。既無踪跡可尋。安有聲色不透。教忠若
X70n1395_p0577c15║   把第二 杓惡水。潑汝諸人。諸人脚跟下。黑漫漫地。驀
X70n1395_p0577c16║   拈拂子。畫一 畫云 。向者裡撥開機道。鑑地輝天。摟碎
X70n1395_p0577c17║   佛祖腦葢。捩轉鼻孔。巍巍蕩蕩。絕此絕彼。汝等諸人。
X70n1395_p0577c18║   到 者裡還有功 用也無。良久 云 。止止不須說。我法妙
X70n1395_p0577c19║   難思。
X70n1395_p0577c20║   示眾。世 尊陞座。義出豐年。文殊白椎。家富兒嬌。當時
X70n1395_p0577c21║   人天百萬。倘有個出來道。今日之 事 。且莫草草。文殊
X70n1395_p0577c22║   即有金椎在手。也無下處。惜乎無人下此一 轉語。若
X70n1395_p0577c23║   下此語。文殊至今轉身不得。雖然。不因紫陌花開早。
X70n1395_p0577c24║   乍 見黃鸝上柳條。
X70n1395_p0578a01║   示眾。天台山中。方廣寺裡。五 百應真。常在石梁橋上。
X70n1395_p0578a02║   捕風捉影。寒山拾得。倒跨猛虎。默地走出。布袋口拄
X70n1395_p0578a03║   杖頭。跛跛挈挈。各自散去。大眾。且道散去後又作麼
X70n1395_p0578a04║   生。良久 云 。歸堂喫茶。
X70n1395_p0578a05║   示眾。庭前 栢樹子。半黃半白。青州七斤衫。缺東缺西。
X70n1395_p0578a06║   開山老祖怕受人瞞。坐盤陀石上。一 呼一 喏。到 底難
X70n1395_p0578a07║   免。何 以 見得。子規啼落三更月。蝴蝶紛紛在上頭。
X70n1395_p0578a08║   示眾。靈雲見桃花悟道。解心猶存。香嚴聞擊竹徹去。
X70n1395_p0578a09║   機智尚在。怎似 東村王麻鬍。不識不知。得錢便 使。
X70n1395_p0578a10║   示眾。牛頭未見四祖。百鳥銜花。天人送供 。四祖一 見。
X70n1395_p0578a11║   百鳥不銜花。天人不送供 。且道利 害在甚麼處。諸人
X70n1395_p0578a12║   不得作道理。試下一 轉語。眾下語不契。師代 云 。眼裡
X70n1395_p0578a13║   不著沙。
X70n1395_p0578a14║   示眾。高高山頂立。不解從空降下。深深海底行。不解
X70n1395_p0578a15║   從地湧出。作麼生是掀翻函 葢。截斷眾流一 句。師代
X70n1395_p0578a16║   云 。朗月堂空。又云 。石梁橋。
X70n1395_p0578a17║   師一 日為眾挂牌入 室。垂語曰。南泉斬却猫兒時如
X70n1395_p0578a18║   何 。眾下語。不契。適有一 僕 在旁。曰老鼠做 大。師笑曰。
X70n1395_p0578a19║   好一 轉語。只是不合從汝口裡出。
X70n1395_p0578a20║   一 源參。師舉趙州勘 婆子話詰之 。源曰。盡大地人不
X70n1395_p0578a21║   奈趙州何 。師曰。我則 不然。曰和尚作麼生。師曰。盡大
X70n1395_p0578a22║   地人不奈婆子何 。源於言下有省。
X70n1395_p0578a23║   無見問。如何 是佛法大義。師張口吐舌示之 。見罔措。
X70n1395_p0578a24║   師拈拄杖趂出。見即參珍公 于天封。理前 話未竟。珍
X70n1395_p0578b01║   亦打。復返西菴。途中把滑。有省。及見師。師曰。汝返何
X70n1395_p0578b02║   速。見曰。和尚此時打某甲不得。師曰。天封與你道甚
X70n1395_p0578b03║   麼。見述途中因緣。師又打。見雖有所契。終不自肯。遂
X70n1395_p0578b04║   築室華頂。精苦自勵 。一 日作務 次。渙然頓釋所疑。走
X70n1395_p0578b05║   瑞巖呈所解。師以 偈證曰。道人得得出山來。盡把襟
X70n1395_p0578b06║   懷對我開。坦坦平平如鏡面。澄澄湛湛絕纖埃。忽然
X70n1395_p0578b07║   得個轉身句。衲卷寒雲便 歸去。萬八 千丈 華頂峰。一
X70n1395_p0578b08║   笑裂開鐵面具 。家山到 後絕思惟。抝折烏藤拄竹扉。
X70n1395_p0578b09║   糞火堆中消息好。芋香便 是道香時。即以 源流并法
X70n1395_p0578b10║   衣付之 偈曰。此心極廣大。虗空比不得。此道只如是。
X70n1395_p0578b11║   受持休外覔。
X70n1395_p0578b12║   無盡燈參。師竪拂子曰。是甚麼。燈亦曰是甚麼。師曰。
X70n1395_p0578b13║   與我除却四大。別 道一 句。燈從東過西。師垂左足。燈
X70n1395_p0578b14║   從西過東。師垂右足。燈近前 叉手而立。師拈拂便 打。
X70n1395_p0578b15║   燈禮拜。又一 日問。達磨西來。未審傳個甚麼。師曰。你
X70n1395_p0578b16║   道東土人。曾少甚麼。燈曰。既不少。神光 為甚立雪斷
X70n1395_p0578b17║   臂。師曰。止圖破家蕩產。燈于言下大悟。
X70n1395_p0578b18║   僧 問。曹溪水派派朝東。瑞巖水為甚流向西。師曰。上
X70n1395_p0578b19║   座好惡不識。曰此來問水。答好惡不識那。師曰。瞎漢。
X70n1395_p0578b20║   果然不識。便 打。
X70n1395_p0578b21║   僧 曰。如何 是佛。師曰。巡人犯夜。
X70n1395_p0578b22║   僧 問。如何 是祖師西來意。師曰。正抓著我癢處。
X70n1395_p0578b23║   僧 問。如何 是般若體。師曰。八 角磨盤。曰如何 是般若
X70n1395_p0578b24║   用。師曰。八 角磨盤空裡走。
X70n1395_p0578c01║   僧 問。如何 是般若本。師便 打。曰如何 是般若用。師又
X70n1395_p0578c02║   打。
X70n1395_p0578c03║   師甞設三問以 驗學者曰。真正出格高流。如良馬見
X70n1395_p0578c04║   鞭影而行。中下之 士。何 堪希冀 。凡雲水高人。下語恰
X70n1395_p0578c05║   當。者破院子。兩手分付。問曰。
X70n1395_p0578c06║   撑鐵船過海底人。為甚麼。向針孔裡呌屈。
X70n1395_p0578c07║   既是臨濟大師。為甚。入 拔舌犁耕。
X70n1395_p0578c08║   那邊不立。者邊不行。截斷中間。為甚不住 。
X70n1395_p0578c09║   
X70n1395_p0578c10║   方山和尚語錄(終)
X70n1395_p0578c11║   
X70n1395_p0578c12║   　　　No. 1395-B
X70n1395_p0578c13║   　　　 增補
X70n1395_p0578c14║   
X70n1395_p0578c15║   　上堂。三世 諸佛。六 代 祖師。在你諸人脚跟下。還有踏
X70n1395_p0578c16║   　得著者麼。良久 云 。若踏不著。三世 諸佛。六 代 祖師。在
X70n1395_p0578c17║   　你諸人頂[寧*頁]上屙。
X70n1395_p0578c18║   　上堂。山僧 一 夏與諸人說底。總是世 諦之 談。與那事
X70n1395_p0578c19║   　略無干涉。若要與那事 相應。直須向世 諦中明取。儻
X70n1395_p0578c20║   　不如斯。向後逢人。切不得道在祇園過夏。
X70n1395_p0578c21║   　上堂。一 雞二 犬。三豕四羊。新年佛法。已為舉揚。儻 或
X70n1395_p0578c22║   　觀聽尚留。便 見五 馬六 牛。七人八 糓去也。
X70n1395_p0578c23║   　上堂。百骸俱 潰散。一 物鎮長靈。拈拄杖。者箇是拄杖
X70n1395_p0578c24║   　子那箇是長靈一 物。擲下拄杖。何 似 南山鱉鼻虵。
X70n1395_p0579a01║   　上堂。一 夏以 來。東敲西擊。費盡手脚。為汝諸人得徹
X70n1395_p0579a02║   　困。賴是恬然不顧。設若一 箇半箇。眼睛定動 。老僧 定
X70n1395_p0579a03║   　入 無間地獄。
X70n1395_p0579a04║   　臈八 上堂。北斗七。南斗八 。夜夜光 生。人人眼活。老瞿
X70n1395_p0579a05║   　曇。突然道箇奇哉。是甚樹栽竹栽。魚栽菜栽。
X70n1395_p0579a06║   　上堂。禪和家氣宇如王。幾肯放頭低 人。半箬葉地。為
X70n1395_p0579a07║   　甚逗到 今日。各各不敢做 一 動 子。良久 。山中九十日。
X70n1395_p0579a08║   　雲外一 千年(出于增集續傳燈錄第五 卷。淨慈方山寶禪師本傳)。